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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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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染忽然覺得自己懂了,懂得林月為什麽這樣悲傷。扳過林月哭花的臉蛋,放到自己肩膀。感覺衣服一下子就被侵濕。過了很長時間,有些恢覆過來的林月,看著唐染被自己哭的亂七八糟的衣服,忽然覺得不好意思起來。

唐染笑笑,表示不介意。然後喑啞著說:“你願意跟我講講你的事兒麽?關於——你爸爸的。”

林月揉搓下自己哭的通紅的鼻子跟亂七八糟的臉頰,然後沈澱了情緒:“我爸爸是我們高中的校長,一直都很嚴謹,很刻板……他從來不像別的父親一樣對待自己的孩子那麽對待我,他不會再周末的時候帶我去玩,也不可能讓我騎在他的脖子上打鬧。看見我再玩的時候,會皺眉,然後指責我,一直不停叫我學習快學習!可是我才不會乖乖聽他的話,我會跟著高樂樂陶李到處惡作劇,拿著石頭跟她們比試誰砸玻璃砸的準。怕學校圍墻,逃課頂撞老師……”

唐染忍俊不禁,“真不像小姑娘幹的。”

林月吸吸鼻子,想到過去的時光,也跟著笑了:“是啊,我們很淘氣的,我跟我爸雖然氣場不和,他總罵我,我也總氣他……就算是這樣,也算和平共處、相安無事到我高考,當時我想報考的是X大考古專業,可是錄取通知到了之後我才發現他利用職務之便,給我換了人文。當時我真是很生氣,然後就說他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師,更不是一個合格的爸爸。總之說了……很多難聽的話。接著我就跑出了家門,第一次離家出走。說是離家出走,不過是去陶李那裏窩了幾天,吃的好,睡的好……”

擦掉洶湧的眼淚,“我總是沒心沒肺的,可是回到家裏之後,發現我媽媽明明很愛幹凈的,那次回去家裏居然到處都是灰塵。後來問過鄰居,才知道我爸媽都在醫院,那天我前腳跑出去,後腳我爸就跟著出來找我。可是當我好吃好喝的再陶李那裏磨蹭的時候,我爸爸他卻暈倒在路上。等我去到醫院,我發現我媽媽老了很多,爸爸一直在昏迷,說是腦瘤……已經沒有開刀的必要了……我天天守在病床,希望他可以醒來,希望他可以罵我,打我出出氣。可是……”

唐染拍了拍林月的背脊。

林月接著說到:“為什麽,我媽媽不恨我呢??她應該恨我的,罵我的。可是我媽媽居然對我說:她如果打了我,我爸爸一定會心疼的……”林月說不下去了。

唐染伸出手,擦掉林月的淚水,然後看著她的眼睛,特別認真的說:“謝謝你。我也會好好珍惜我媽媽的。”

聽了他這樣說,林月才終於破涕為笑:“那就對了!”唐染看著林月甜美的笑臉,這次還行想著,真是像一個紅蘋果……像到——自己想咬一口。

之後林月就一直跟著唐染唐淺忙前忙後的照顧唐阿姨,也算盡一些未來的及付出的孝道,唐染知道林月這樣做的原因,所以也會主動指示林月幹這幹那,安撫了不理解的唐淺跟唐阿姨,林月很開心的幫助唐阿姨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兒。因為這樣,唐阿姨更加喜歡林月了。

林月知道唐染的用意,心裏十分感激,林月真的相信,唐染只是面惡心善,不會表達而已。當然,這種觀念在不久之後就會讓林月悔的場子都青了。

面對唐染反常的貼心,林月心底有些莫名的悸,動。林月壓下自己心裏的想法,默默的對自己說:雖然唐染的聲音很像小雲雲,不對,名字也像;雖然唐染也會開始為自己著想,跟初識的冷漠判若兩人;雖然唐染再自己最脆弱的時候陪在身邊;打住打住,林月撫額。怎麽開始說他的好話了?想缺點吧:他的缺點是什麽呢?林月想的頭都大了,最後決定發揮鴕鳥心裏,不去想關於雲默染與唐染的問題。

兩天之後,林月陪同唐阿姨一家去取診斷報告,最後證實了,虛驚一場……

可是不管唐阿姨身體如何,唐染已經對自己母親的態度改觀,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樣子,林月欣慰覺得自己功德圓滿了。

又撓了撓頭,唐氏面試自己中途離開,到底工作的問題,什麽時候能落實呢?

看來一時半會找不到工作了的,林月索性也任命似的放松了之前緊繃的心情,開始去上游戲。

剛進游戲就被周圍莫名其妙的粉紅氛圍嚇了一大跳,世界上求愛找老婆,喇叭上刷傳音符離婚換老公的不亦樂乎。林月囧,什麽情況?切換幫派頻道,居然看到有人再求婚,哦?那個彼岸花開,難道終於決定要把自己嫁出去不禍害別的單身男女玩家了?林月津津有味的看熱鬧。

幫派【彼岸花開】:“你就答應我的求婚吧,我等級高。我們一起刷夫妻任務啊~(心表情)”沒人回應。

幫派【彼岸花開】:“咱們兩個多合適啊,我現在也60級了,拼命升級都是為了你。”林月想,不知是哪個男玩家能得此女青睞=。=真是‘艷福不淺’。

幫派【彼岸花開】:“你就答應我吧,雲默哥哥。”林月囧,合著那個‘幸運兒’就是雲默染?!

受彼岸花開荼毒了很久的看-灰機受不了了,本來想給彼岸花開留點面子的。

幫派【看-灰機】:“你是不上論壇還是與世隔絕?這年頭小三都當的這麽明目張膽麽?老大有老婆的,就是我徒弟月半彎!情侶名加上情侶坐騎,你瞎啊?”

幫派【彼岸花開】:“……我才不信,每次要月半彎上YY她都不說話。”林月黑線,我是真的卡。

彼岸花開繼續說:“還說自己沒有麥?借口太拙劣了吧!還不問別人要東西的,我覺得她就是個人妖。還有,等級那麽低?雲默哥哥能看上她?”林月嘟囔,我確實是沒麥啊~⊙﹏⊙b

幫派【溪水清淺】:“人妖好啊~男男什麽的更有愛。”

幫派【月半彎】:“……”

幫派【雲默染】:“老婆來了?”

聽見雲默染叫老婆,彼岸終於受到刺激。

幫派【彼岸花開】:“雲默哥哥?月半彎真的是你老婆?我不信!!她好討厭啊,死人妖!!”

幫派【雲默染】:“本來我不打算跟你一般見識的……”

幫派【彼岸花開】:“雲默哥哥你在說什麽?”

彼岸花開話還未落,就見自己從幫會領地裏面傳送了出去,名字旁邊光禿禿的。之前世外桃源的幫會符號字體已經不見,風中石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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